“若他真想讨儿的欢心,那不该派先生出去,而是派出去大军。”
郭乔拿起那封信在苌离面前晃了又晃,道:“不打算开战,何必如此处心积虑?可别说你不知道如今不是开战的好时候。东越早年的改革已现成效,眼见着国力提升不少。他们更清楚一旦西夏国破,下一个死得就是他们,这个时候还得防着他们两家结盟。”
苌离却道:“所以这时候他来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便是麻痹了东越,这不正好?至于如今不宜开战,也不过是因为攘外必先安内,大长公主自不必说,太尉和齐王都蹦跶不了几天,难道真要看着东越奋起直追吗?”
这一句险些让郭乔一哽。“这二位是蹦跶不了几天,此事你居功至伟,就算其中详情永远不会被拿到明面上来说,可那位不是薄情寡恩之人,更是位明君。只要无碍国事,你做得再如何过分,他可有说过什么?你这回动用妘氏旧人灭了匈奴,虽说无损他的朝政,可到底有通敌之嫌。你当真觉得他会一无所知?若是换做旁人,此事他会如何你心里有数。你不待见他,这我知道,可他若是个昏君,你不是要更不待见人家?”
“儿没有不待见他。”
“那你们折腾得这府里鸡飞狗跳是为何?愚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事情你不需旁人说。阿离,人生苦短更何况是你?两情相悦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不要为难旁人,更不要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