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白溪生生世世陪着你,进宫以后,白溪就未曾再奢望过能出去,家中父母早无音讯,白溪最亲的人是主子!”白溪泪流不止,“从前未觉得,如今白溪才晓得,离了主子,奴婢去哪里都不安心,就算真有麻烦,是奴婢惹的,奴婢愿意一人承担,只不要让主子为难!”
“我不为难,我只是担心,这宫里除了皇上,除了你,就没有我可信的人了,谁都不可信,不可信!”我喃喃道,此时甚觉迷茫,我的智商,只适合耍耍小聪明吧,还以为自己多能耐,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却不自知,害了身边的人,如今恍然大悟,还是迟了啊!
入冬以后,天寒地冻,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我整日缩在房里抱着手炉,烤着炭火,字也不写了,花也不绣了,房里丫头们仔细检查了房中的窗棂门角,又在窗户上加贴了厚厚的窗纸,可我还是觉得冷,奕泞又是许久不露面,捎去的花茶该喝完了吧,他身体有些虚,我还特意加了东西在花茶里,希望他喝了会好些,没有办法见面,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关心了。
“主子,您的茶,”白溪把茶递给我,“皇上有些天没来了吧。”
“别说皇上,就连蝗虫也不曽来过。”我轻轻笑道,“都知道我乐意安静,小公主快周岁了吧?”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掰着指头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