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堂声线温柔,像哄孩子一般轻声哄着。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般安抚着她的心,将她不安的情绪点点抚顺。
“表哥……”
赵元宁缓了缓神,看见了旁边的表哥,满腔的委屈和害怕顿时迸发出来,眼泪盈眶,一头便扑进了沈西堂的怀里。
柔软的身子撞进了胸膛,沈西堂心口一动,下一刻拥住她轻声安抚。
赵元宁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当口,抱着沈西堂哭得泣不成声。
那一幕幕在眼前盘旋,耳边全是那两个孩子哀戚的哭声,她想要忘记却忘不掉,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害怕。
哭得久了,将那些害怕一并哭诉出来,赵元宁才渐渐恢复了情绪。
她从沈西堂怀中抽身出来,抬手擦净了眼泪,一抬头,似才看见房间除了沈西堂和双喜外,竟还有一个着紫袍的道士,不免一愣。
沈西堂给她擦着眼泪,解释道:“这位是紫霄观的云鹤道长。”
“云鹤道长?”赵元宁喃喃,觉得有些耳熟。
云鹤一甩拂尘,十分客气地朝她道了一礼。
赵元宁平复了思绪,想拉高被子遮住身子,手却传来钻心似的疼,叫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双喜扑上来,双手托住她的手肘,眼角还有未干的余泪:“姑娘当心!大夫说你的手脱了臼,不宜妄动,得好好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