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好似调色盘里混杂的颜料。每一个瞬间,都有着不同的变化。
惊讶,疑惑,不解,惊恐,不安……
纷至沓来。
到最后,他的兴趣越发得浓厚,浓厚到把那往日不可一世的国师,看成了一个小小的玩物。
而他对于一个玩物的兴趣,永远都是短暂的。
很快,他就变得兴味索然,低低嗤笑起来,“猪狗不如的东西,也妄图与本座比肩。”
他懒懒散散地抬脚,像踩碎一颗泥丸一样,重重地压,细细地碾,轻易踩碎了国师的头。
“国师!”如此惊骇的一幕,落在孝圣帝的眼里,差点没让他灵魂出窍。他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可他忘了,他现在是在水里。
不过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倒进了水里,浮浮沉沉。
惊慌之下,他的手脚胡乱地蹬踢,却是无济于事。
渐渐地,便消失在了水里。
几个泡冒了起来,很快便彻底没了动静。
“真是晦气啊,竟让两个腌臜之物平白脏了这圣洁之地。”罗刹鬼王幽幽叹了口气,便转过身来,朝楼妙璇一笑,“污了你们的眼,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