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眉头一扬:“你以为那是我计划好的?”
“难道不是?”
陆叶摇了摇头:“纯属意外!”
汤钧不置可否,也不知信没信,默了一下开口道:“不管是不是意外,反正结局已是这样了,如今你我皆摆脱不得,老夫不会有好下场,你也难独活!可惜了啊……”
“可惜什么?”
汤钧微微一笑:“可惜小友大好前途,如今却要陪我一个糟老头子同眠于此,这么算下来,老夫也不亏啊,哈哈哈!”
他这态度倒是让陆叶有些意外,本以为找到对方的时候,对方肯定要怒不可遏地上来打杀一通,谁知人家竟好像已经接受了现实。
这或许是人家心性豁达,也或许是跟他如今的处境有关,汤钧这情况,明显坚持不了太久了,他估计也没有余力再打打杀杀的。
“亏不亏的咱们先不说,我来找你,是来跟你做个交易的。”陆叶开口。
汤钧不解:“事已至此,你还要与老夫做什么交易?”人都要死了,还能做什么交易?
陆叶开门见山:“你想死想活?”
汤钧皱眉:“你是在威胁老夫?”
陆叶也觉得自己方才那话多少有点歧义,抬手道:“别误会,我就是单纯地问一句,你若执意想死,那交易不做也罢,你若想活,那咱们还有得谈。”
汤钧一笑道:“老夫虽年事已高,没多少年可活了,但如果能继续活下去,谁又愿意去死?只不过……”言至此处,他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认真地打量起来,诧异道:“你有削弱空间乱流侵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