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情况最糟的是杰斯帕·范特。他被听到的故事吓得魂不附体,有一两天考尔真担心他会精神失常。杰斯帕一向不会保持沉默,现在更憋不住,滔滔不绝地说话,以压住内心的恐惧。
艾伦·奥布赖恩的反应恰恰相反。他骑在马上,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与斯佩特尔兄弟一样紧张、消沉。别人谈论死亡时,他则独自坐在篝火旁哭泣。
牛群仍不习惯赶路,所以十分不好管理。荆棘丛总坏事儿,天气也与人过不去。大雨连降三天,蚊蚋叮得人们胆战心惊。大家都不习惯晚上干活儿,一个个脾气暴躁。伯特·博罗姆与稀汤琼斯为了争论如何捆住马腿,几乎动了拳头。大嘴唇的任务是拾柴,但他拾的柴不合博利瓦的意,于是博利瓦一见大嘴唇气就不打一处来。狄兹的情绪也空前地低落,也许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对那孩子的死负有一部分责任吧。
盘子波吉特不愧是一个好牛仔。他终日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兢兢业业的。无论牛群出什么麻烦,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相比之下,瑞尼兄弟很令人失望。他们都想家了,想念他们那位愉快的母亲,想念她烧的满桌饭菜。他们心神不定地跟在牛群后部,虽说不拒绝干活儿,但干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