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个人来到了我的面前,用碘酒瓶里的玻璃棒在我的额头上写下了U.H.P.,他写的是印刷体的字母,他站在我的面前,就好像自己是个画家似的,慢条斯理地在我的脑门上又描又画,我在镜子中看着这一切。这时候,我停止了哭泣,因为父母双亲的遭遇再次冻结了我麻木的心灵,我自己在此时的遭遇和他们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当那个人描完那些字母后,往后倒退了一步,他看着我,就好像是想要审视一下自己的作品一样,之后他把碘酒瓶放在桌子上,又拿起推子,对着门口喊‘下一个’,于是,始终按着我的人把我从座椅上拽了起来,拖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出了理发店。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在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还躺在那里的理发师的尸体上绊了一下,差一点撞到我最亲密的朋友孔塞西昂·格拉西亚,她正被另外两个恶棍拖进来,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她看到的人是我,等到她终于认出那个差点撞到她的人是我的时候,突然放声大叫了起来。再后来,那几个人就连推带搡地把我带到了广场对面的镇公所里,之后又把我带到了楼上的我父亲曾经的办公室里,他们把我按在沙发上,在这期间,我始终都听见孔塞西昂在高声尖叫。那些人就是在那里对我犯下了滔天大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