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客问曰:“仲尼有言: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即如所论,凡百哀乐,皆不在声,则 各本作即 移风易俗,果以何物邪?又古人慎靡靡之风,抑滔 各本作慆 耳之声。故曰:放郑声,远佞人。然则郑卫之音 案:此下当有夺文 ,击鸣球以协神人,敢问郑雅之体,隆弊所极,风俗移易,奚由而济?愿 黄本作幸 重闻之,以悟所疑。”
主人应之曰:“夫言移风易俗者,必承衰 张燮本讹哀 弊之后也。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简易之教,御无为之治。君静于上,臣顺 原钞四字夺。依各本及旧校加 于下;玄化潜通,天人交泰。枯槁之类,浸育灵液,六合之内,沐浴鸿流,荡涤尘垢;群生安逸,自求多福;默然从道,怀忠抱义,而不觉其所以然也。和心足于内,和气见 原钞五字夺,依旧校及各本加 于外;故歌以叙志,儛以宣情。然后文之以采章,照之以风雅,播之以八音,感之以太和;导其神气,养而就之;迎其情性 张燮本作性情 ,致而明之;使心与理相顺,气 各本讹和 与声相应。合乎会通,以济其美。故凯乐之情,见于金石;含弘光大,显于音声也。若以往则万国同风,芳荣济茂,馥如秋兰;不期而信,不谋而成 各本作诚 ,穆然相爱;犹舒锦布彩 各本采上夺布字。下衍而字。旧校依改,非 ,灿炳可观也。大道之隆,莫盛于兹,太平之业,莫显于此。故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然 各本字无 乐之为体,以心为主。故无声之乐,民之父母也。至八音会谐,人之所悦,亦总谓之乐。然风俗移易,本 各本字夺 不在此也。夫音声和比 各本讹此 ,人情所不能已者也。是以古人知情 各本情下有之字 不可放,故抑其所遁;知欲 各本欲下有之字 不可绝,故自以为致 各本作因其所自 。故 各本字无 为可奉之礼,制可导之乐。口不尽味,乐不极音;揆终始之宜,度贤愚之中;为之检则,使远近同风,用而不竭,亦所以结忠信,著不迁也。故乡校庠塾亦随之。使 各本作变 丝竹与俎豆并存,羽毛与揖让俱用,正言与和声同发。使将听是声也,必闻此言;将观是容也,必崇此礼。礼犹宾主升降,然后酬酢行焉。于是言语之节,声音之度,揖让之仪,动止之数,进退相须,共为一体。君臣用之于朝,庶士用之于家。少而习之,长而不怠,心安志固,从善日迁,然后临之以敬,持之以 以下当夺一字 久而不变,然后化成。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故朝宴聘享,嘉乐必存;是以国史采风俗之盛衰,寄之乐工,宣之管弦,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 各本以下有自字 诫。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若夫郑声,是音声之至妙。妙音感人,犹美色惑志,耽槃荒酒,易以丧业。自非至人,孰能御 黄本作禦 之?先王恐天下流而不反,故具其八音,不渎其声,绝其大和,不穷其变。捐窈窕之声,使乐而不淫。犹大羹不和,不极勺药之味也。若流浴浅近,则声不足悦,又非所欢也。若上失其道,国丧其纪;男女奔随,淫 各本作婬 荒无度;则风以此变,俗以好成。尚其所志,则群能肆之;乐其所习,则何以诛之?托于和声,配而长之,诚动于言,心感于和,风俗壹成,因而名 原钞字夺。据汪程本及旧校加 之。然所名之声,无中 黄本空阙。张燮本作甚 于淫邪也。淫之与正同乎心,雅郑之体,亦足以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