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萧太后有一瞬的怅然若失,恍惚喃喃低声,问萧晞。
“除夕夜前,挟翼载着一辆马车离开了胤都……晞儿你可知,马车里的,是谁?”
闻言,萧晞难以掩饰惊诧,讶然低呼:“挟翼离开了胤都?那不是陛下送与秦缺那杂种的么?”
尾音未落,一记不满的眼刀扫来,萧晞忙改口道:“太后姑母,您的意思是……除夕之前,秦缺便已不在皇城之内了?”
顿了顿,一番思索,萧晞愤恨道:“那孩子素来不服管教,如今小小年纪便胆敢私自离宫……”
“晞儿怎知,秦缺是私自离宫?”
萧太后不满,打断萧晞……
案边灯烛幽微,衬得雍容华贵的皇朝太后,神色间,晦暗不明。
“当年,哀家早已提醒过你,待秦缺那孩子好些……如今你身为天岐后宫之主,却连一皇子去向都如此糊涂……”
……朽木不可雕也……
萧太后见萧晞柳眉杏眸之间,竟还有不服之色,不由暗叹,她那兄长当真是教女无方。
“稷儿才是正儿八经的中宫嫡子,秦缺血统不明,怎能与侄女的稷儿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