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蹭完了泥抬起了头,一开口洪钟般的声音在屋子响了起来:“郎中,我要看病。”
沈方鹤笑笑道:“兄台身壮如牛,中气十足,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呀?”
大汉道:“过去我能吃一盆米饭外加三斤牛肉,可现在只能吃过去的一半,郎中怎能说我没病呢?”
沈方鹤取出药枕放在桌上,让大汉伸出手臂放到药枕上,手指轻轻地搭了上去,趁这工夫问起了大汉的姓名住址。
“我是洪官镇上的,叫乔五,平时在山上砍些柴换些油米,家里无父无母也没娶媳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哈哈哈……”乔五人虽显得粗鲁,话到说得清楚,沈方鹤问了一句,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说完了还笑了好一阵子,好像对自己的日子很满意。
沈方鹤收回了手指,正色道:“乔五兄弟,从你的脉象来看,你没有什么病,你跟我说说你哪里不适?”
乔五面露苦色,有点难为情地说:“不瞒先生,我已找过好几个郎中了,他们都说我没病,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沈方鹤大奇,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明明没病偏偏想着自己有病,看来是脑子有病吧!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安慰他道:“那可能就是没病,没事多出去走走,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