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
顾宴若是那么守规矩,那他就不是顾宴了。
翠竹轻声道:“您对她也是够好了,顾念这她曾经照顾过小侯爷……殿下,还把城郊的地头给她打理,她靠着您,才过上这二十几年舒心日子,如今不需要她了,她也是时候死了。”
长公主抬了抬下巴,又以帕掩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等等,年关将近,城防森严,若是盘查出去,恐怕麻烦。”
不需她明说,翠竹已经替她开了口:“无妨,后面荒院里养了几只野狗,桀骜难驯,又许久未尝过荤腥了。”
“嗯。”长公主从头到尾,目光连施舍都懒得放在刘嬷嬷的尸体上。
“不过,有件事还是得请示您的意见,侯爷传了信回来,问殿下封王的事,又言之凿凿说这样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嚷嚷着要去敲登闻鼓呢。”翠竹说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带了点讥讽。
谁也想不到,几乎处于权利中心的安远侯,居然是个如此蠢钝之人。
长公主一听见他的名字就忍不住蹙眉,冷声开了口:“他现在还不能死,看住他了,实在不行……给他弄十个八个美人,你传个话,他若还是不依,就别怪我不讲夫妻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