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喂猫乃是常事,但一个从未管过的人能记着这事儿,那说明她最少不是一无所知。
孟婆子忙道:“喂了的,喂了三四只,都是虎斑大猫。”
话音未落,就见旁边一个婆子接话道:“只是不敢喂饱,怕它们吃饱就发懒不动了。”
自她来到这里开始,林谨容还不曾见有人敢擅自接上孟婆子的话。
此时听了这一句,由不得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番。
却见是个穿着酱紫色衫子,系青裙子,年约四十来岁的妇人。
见她看过去,不闪不避,笑眯眯地看着她。
林谨容记得此人,此人夫家姓胡,人称胡家的,有个儿子,跟在范褒身边,也算是小有头脸的管事嬷嬷之一。
便友好地朝胡家的笑了一笑,自行离去。
回到房里,荔枝迎上来,指指陆缄的书房。
“二爷在里头。奶奶可还顺利?”
林谨容道:“还好。我让你们送给芳竹的梨花膏送去了么?”
宋氏刚精心策划出涂氏这一桩意外,又怎会在这种时候在交接一事上头做手脚?
荔枝道:“送去了的,奴婢又自家做主添了两百个钱,说是二爷和奶奶赏的,当时二爷也在,没发话。”
林谨容就笑起来:“你做得很好。”
她特意当着沙嬷嬷的面让人给芳竹送药,其实就是间接地告诉老太太,芳竹很冤屈,她不会刻意回避当众表示对芳竹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