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伺候之下,连盼感觉自己直接变成了一个巨婴,好像连喝水都不会了——因为连喝水都是他在喂。
最初这样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毕竟连盼只是右手指头再接了,左手还是好的,其实不至于连水杯都不会拿,但严易就是要这么坚持,后面连盼竟也习惯了。
人一坦然下来,很多事情就都变坦然了,完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连盼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严易的依赖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步。
好像离开他就成了一个废人似的。
手指起初当然是很疼的,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但后面就没那么疼了。
因为一直在做保健,医生说保健期很长,要坚持做,但连盼已经算是恢复地很好的了,后面只会越来越灵活的。
这样一看,似乎连断指都是一种幸运。
既让她看清楚自己是多么幸运,竟能遇到严易这样的人,也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很多和严易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