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傅书义见她要走,心里知道她这是要去哪里,于是又添了一句:“帮我给周公子问好,他肯出力帮忙,我十分感激,改日登门拜访。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他不要见外。”
“一定,那我走啦。”唐昭语气轻快,明显心情不错。
病房内剩下傅书义和赵恬恬二人,傅书义将空调温度打高,又将羊毛大衣脱下来挂起,这才坐下来。
“你喝酒了?”赵恬恬突然问。
“鼻子这么灵?”傅书义失笑,他的心情看上去也不错。
“整天待在病房里,闻到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儿,有别的味道混进来,自然敏感。”赵恬恬答道。
“去了赵家一趟,然后跟你二哥喝了酒。”傅书义说道。
赵恬恬微微一愣,“赵思源?他已经回来了?你跟他喝酒?”
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
傅书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将赵家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但掩去了自己和赵思源后来的对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说血浓于水,但长辈离世时,多的是亲兄弟姐妹为了争夺财产,斗得你死我活的。”赵恬恬轻声回应道。
傅书义蓦地想起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个不知现在在哪里的叔叔。
老实说,傅家从祖父到父辈,虽然算不上多么富有,但靠着聪明和勤劳的特质,也算挣得一个小康的家境。可是父亲死去后,傅书义和母亲什么好处都没落到,从宅子里搬出去后,租住在贫民窟。傅书义是不信父亲没有一点积蓄留下的,也不信那栋爷爷留下的房子,没有父亲一点份。只是,那时候傅书义还小,加上母亲对这些事总是百般遮掩,什么都不肯说。如今,傅书义细细想来,总觉得叔叔有着各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