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仇诧异说道:“这两名晚辈弟子,日后必将会是挑墨家大梁的中流砥柱,公孙兄既然坚守理念,不愿相助齐国攻城略地、开疆拓土,又为何要忍痛割爱,将门下最杰出的这两名弟子派去齐国?”
公孙长安苦笑道:“说来不怕公输兄笑话,这两名逆徒,一个胡闹捣蛋,一个犹如木头般,委实让某头疼得紧,倘若一直呆在墨家总院,惹某心烦倒是小事,只怕这两块还算材料的材料腐朽发霉,不如放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广阔天地,让他们好生历练一番。”
公输仇没说话,不过瞧神色,显然对公孙长安的解释并不信服。
公孙长安沉吟片刻,随即又道:“当然,某还有一层用意。”
陆沉问道:“愿闻其详。”
公孙长安说道:“陆院长方才说的那些话,某倒也不是全然不敢苟同,世道如此混乱,墨家本该择明主,尽心力,从而确保墨家能延续万代,可碍于本门理念,某却是不能携整个墨家投靠北齐。某的那两个徒儿虽然不成器,但也还算是有些本事,此番随陆院长去往北齐,想来也能尽份微薄之力,倘若将来齐国君临天下,但愿能念我墨家多少曾出过些力,莫要将墨家取缔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