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女士先发制人,脸色不善:“黎序璋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上次怎么和你说的,你自己说会解决,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黎序璋还没摸清路数,母亲又讲,“芷兰要走,你就这个腔调?”
他连说带劝地把母亲推出会客室,掩上门:“要走?”
裴芷兰扬了一下眉:“去杜塞尔多夫学绘画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但到底还是问出了口:“不是因为我们之间?”
裴芷兰啼笑皆非:“我在你心里这么脆弱?”
黎序璋坐下来:“抱歉,我失言了。你住的寓所找到了?”
“嗯。”
一时无话,黎序璋只好又说:“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阿姨也是好意。”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黎序璋知道这一别怕是长久不得见面了,下定决心把该说的话讲出来:“上回的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和你道个歉,是我误会你了。”
“什么事—哦,我和谭奕枫去非洲的事?”
黎序璋点了点头。
裴芷兰倒笑了:“你怎么肯定是你误会我了呢?”
“认识多年,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吧。”
裴芷兰笑起来:“所以你承认是你胡搅蛮缠了?”
黎序璋不自然地抚上眼角:“无法抵赖。”
“所以是为什么,找理由想和我分手?”对方语带揶揄,并不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