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拉着被子挡住眼睛,边说边笑,“你就当我今天说胡话吧,突然想起来的……大家都说许愿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我现在觉得这话不能信,我也没告诉别人,一样事与愿违。”
这恐怕就是命里无运相守,不必强争。
他知道她还是哭了,拿被子挡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这床上起落一个人形,肩膀的位置却抽着抖。
贺启诚俯下身就这么隔着被子抱住季桐,她掩饰着想要爬起来。他不让,扯着她一直不放手,最后贴在她的后背上也一样躺下了。
季桐这才想到这是他房子的主卧,她在他的床上躺了一下午,现在他们两个人这样算怎么回事呢。她想起身,可他手劲很大,她万般无奈转过脸,面前的男人已经闭上眼。
贺启诚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赶行程再加上博览会的事情,整整二十个小时都没合眼,谁也不是铁打的,他累了的时候也没力气和她争。
季桐看他这样不舍得打扰,于是半侧过身看他,他换了件衣服,舒服而精细的埃及棉,深色底子在他身上一样不敛棱角。这些年他什么也没变,和旧日里一样的眉目,轮廓都不易亲近,就因为这样,一点点的温存都让人难忘。
何况她知道,他对她的好不在表面,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说,如今他还能守在这里就已经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