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塞尔叫住了她:
“等会儿,你到外边会受寒的。我去找辆出租车来。”
但她不听,匆匆忙忙下了楼梯。等他俩走到街上时竟找不到一辆车,于是他们开始四处寻找,追着喊着那些他们远远望见的车子。
他俩向着塞纳尔河沿走去,两个人失望至极,浑身冻得发抖。最后,他俩在码头发现了一辆像夜游病者一样的轿车——这样的车子只有在巴黎深夜的时候才可以看到,或许在白天它们会感到自惭形秽吧。
车子把他俩送到殉教街的寓所大门外,他俩惆怅地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公寓。对于她来说,这算是结束了;而他呢,却在想着明天早上十点钟准时到部里去上班。
她在镜子前脱下了围在肩头的外衣,想再端详一下无比荣耀的自己。但是,突然间,她尖叫了一声。脖子上的那串项链不翼而飞了!
“你怎么了?”她丈夫赶忙问道,衣服刚脱了一半。
她呆呆地转身来,悲痛欲绝地说:
“我……我……我把伏来士洁太太的那串项链弄丢了……”
他张皇失措地站起来,
“什么?……不可能吧!”
于是他俩在那件裙子的衣褶里,外套的衣褶里,口袋里,找了个遍,然而没找到。
“你确信离开舞会时还戴在脖子上吗?”
“是呀,我在部里的走廊里还摸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