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听谁说,伴着黄河水的拍岸声祷告,可以求一个好运气。
我走到桥中央,合起手掌,不信佛也不信道,只好说:“随便什么保佑,别叫我……”
“啪嗒——”下雨了。
中山桥不许通车,过往的人群抱头乱窜,我苦笑,在心里想,算我连累你们了。
雨越下越大,脖颈里钻入了冷雨,我转头看去,桥两边一般长,原路返回吧。
没留神,走了两步脚下一声“咣当”。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脚下陶制的水鸟玩具被我的鞋子踏破了,掉下的一块碎陶片在雨里晃了晃。
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前段时间的一些不顺与今天的各种倒霉一起蹿进了泪点里。
我想我当时肯定哭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穷憨憨。
他连忙收拾了剩下的几只小水鸟,用深棕的防水琴盒装好了自己的吉他。
“亲姐姐,就卖十块钱,你别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