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瑞自知对不起莫萱,只是虚张声势干瞪眼没再讲话,莫萱冷笑道:“您想离婚却用我的未来当筹码,爸,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我不会甘当棋子,我也要掌握主动权,将你踢出局。我之后会陪妈去法院提请离婚民事诉讼,您就在家等着收法院传票吧。爸,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还是得走法律程序呢!您亲手毁掉我的努力,礼尚往来我还给您。”
莫萱是自己一手培养,性格莫凯瑞了解得很,这孩子说到做到又聪明伶俐,她不像她母亲那般柔弱,而是个性中带着一股狠劲,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莫凯瑞闭眼叹声气,他感觉自己偏头疼犯了,手指揉着太阳穴,气势弱下来坐到沙发客座上喘息,恳求般望着李晓楠道:“我的确想和你离婚,但离婚协议书确实不是我寄的。我做这些事想让你主动提出离婚,没必要再蠢到给你寄离婚协议书。”
“是因为你外头有女人了对吗?莫萱说听到你和那女人讲电话了。”
李晓楠的心已然支离破碎,她是一个不擅于攻心的女人,对婚姻保持绝对的忠诚。在农村,离过婚的女人是很丢人的,走到哪都会被人在背后嚼舌根,不管错在不在你身上,也会被人泼脏水。
母亲曾经告诉过她,如果女人婚姻不幸,是顶薄命的事,得吃斋念佛化解。李晓楠虽读过书不信封建迷信,但内心依旧忌讳,一直戴着佛珠,对莫凯瑞更是百般讨好,但他也许早已厌倦了一身大蒜与生姜味的妻子,妻子身上的菜味久久不会消失,他们的感情如同一碗馊掉的冬瓜,大概是让他格外反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