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小弥撒
——圣诞节故事
〔法〕都德一
“是两只块菇火鸡吗，加利古?……”
“是的，我尊敬的神甫，两只填满了块菇的漂亮的火鸡。我知道一些情况，因为是我帮忙填的。好像放在火上烤一下，它们的皮就会炸开，可见它们绷得多么紧……”
“耶稣——玛利亚!我是多么喜欢块菇啊!……加利古，快把我的白法衣拿来……除了火鸡，你看见厨房里还有别的什么?……”
“噢!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有……从中午起我们就一直忙着给野鸡、鸡冠鸟、松鸡、大松鸡去毛。羽毛到处乱飞……后来，有人从池塘里捞了许多鳗鲡、金色鲤鱼、鳟鱼等等……”
“鳟鱼多大一条，加利古?”
“我尊敬的神甫，有这么大……特别大!……”
“噢!上帝!我仿佛看见它们了……你把酒装进酒壶里了吗?”
“是的，我尊敬的神甫，我已经把酒装进了酒壶……当然!等会儿您做完子夜弥撒回来，这点酒是不够喝的。您要是看见在城堡的餐厅里，所有的大肚瓶都装满五颜六色的酒，闪耀光芒……还有银餐具、雕花银器皿、鲜花和大烛台!……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聚餐会指圣诞节子夜弥撒后的夜餐。。侯爵先生把周围所有的老爷都请来了。入席宾客至少有四十人，还不算大法官和公证人!……只需闻一闻这些美味的火鸡，块菇的香味就会跟随我四处飘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