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由头实在合情合理。
周景懿本为女儿身,要装模作样地抹了脸扮男子,已算惹她不快了。
她对摆脱束缚,重回女儿身一事,一直抱有期待,这事孟鸣柳和时宜都看得出来。
时宜也正是利用了她这点心思,才能在一开始在必死的局面里撕开口子。
但世事就是这样。
有些诱惑,一辈子都压抑着不尝也就罢了。
最怕浅尝辄止,体验到了些趣味,却被迫戛然而止,那原来的欢喜就一下会沦为最深的痛苦,日夜折磨那颗跃跃欲试又被迫压抑的心。
这事换到周景懿身上,就是如孟鸣柳所言,周景懿非得摆脱了男皇形象,纵情恣意一番。
但在皇宫人多眼杂,毕竟不妥。
幽州偏远,却是个好选择。
得到了时宜肯定的答复,孟鸣柳的嘲讽更甚。
富有野心的首辅大人,自然看不上皇帝陛下坐在他梦寐以求的位子上,却为了些风花雪月着迷的行径。
不过在他看来,这是周景懿的愚昧,是他契机,他没理由对此说不。
把帕子扔回时宜怀里,孟鸣柳扔下一句,“那祝贺陛下,可以心愿得偿了。”
就提步往外。
既然过了孟首辅这关,那前去幽州一事就可以说是已经定了下来,时宜安下心。
刚准备收了帕子放到匣子里,却被人从背后偷袭,在她腰后拉着,趁她重心一晃时,把她顺势抵在桌沿,钳制住她一切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