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女人爱说人长短,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小业身上的衣服样式可真好看,十里八庄俺还没见过谁家孩子穿过呢,一看就是城里的新样式。”
“可不是呢,你看那料子多轻巧,一阵风都能刮起来,做工也精细,咱们乡下人可缝不出来,兴许是县城裁缝店做的呢。”
老四媳妇摇杆硬了,对着白萌萌呸了一嘴,“嘴巴上说的比唱的好听,俺家老四出事儿了,三哥不住闲的往县城跑,当时俺还觉得三哥心眼好,为了俺男人忙前忙后的,现在一看就是说一套做一套,说是给俺家老四跑关系,还不是借着机会从娘手里拿钱肥了自己家。”
七十年代政审严格,老白家还没分家,白萌萌要不是怕白老四蹲大牢,会影响自家孩子上学工作,影响她以后做生意,她才不会管呢。
闲事儿管了不但没落好还落了一身不是,白老四媳妇这样的人就是个狼心狗肺的。
白萌萌气笑了,“四娘,大家伙都在呢,你也别在这打哑谜,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道说道。”
“大家伙都看到了,还用说吗,白老三要是没贪娘的钱,你两个小崽子身上的新衣裳从哪里来的,大风刮来的吗?”
看热闹的都纷纷点头觉得这话有理。
“两孩子的衣服是我自己做的,用的是布头,四叔出事钱我去县里用五毛钱从供销社买的处理布头,奶当时也看到了,还说我买亏了,我买布头做衣服和我爹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