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费尔顿和往常一样来看她了;米拉迪任凭他安排早餐,没有搭理他。但在他刚要走开时,她有一线希望了,因为她觉得是他想要对她说话了;但他的嘴唇蠕动一下,嘴里却没出任何声,他勉强忍了一下,又把刚要脱口的话闷进了肚子,并随即走出门。
傍近中午,温特勋爵进来了。
这是一个相当晴朗的冬日,照耀着英伦三岛的那束淡淡的阳光,缺乏暖意地透进了囚房的栅栏。
米拉迪临窗注目,佯装没有听见门被打开。
“啊哈!”温特勋爵一进门便说,“演完了喜剧,演完了悲剧,我们现在就演伤感剧吧。”
女囚没有回答。
“是呀,是呀,”温特勋爵接着说,“我明白了,您很想在这边海岸生活得自由自在;您很想乘坐一艘漂亮的船只在这片翠绿的大海上劈波斩浪;您很想在陆地上或在大洋上给我设一个您极善于策划的那种阴险的小埋伏。耐心一点!耐心一点!再过四天,这边海岸将允许您自由,大海将为您敞开胸怀,敞开得比您希望的更加广阔,因为四天后,英国将要甩掉您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