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性子是啥……”罗中夏心想,嘴上却不敢明说。
“我跟你说,人都有命数,甭管怎么折腾,还是逃不脱这俩字。”老板说到这里,罗中夏还暗想这人好消极,谁知老板话锋一转,嗓门陡然提高,“所以说,既然命数都预设好的,还不如率性而为,图个痛快。”
“命数……”罗中夏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看后面!”老板在耳机里又大嚷起来。
第二天七点五十,满眼通红的罗中夏进了阶梯教室,趴在桌子上睡眼蒙眬。他跟老板打到早上七点多钟才鸣金收兵,出网吧以后随便买了两个包子吃,就直接过来了。老板说的游戏修炼却也有几分效果,他如今内心焦虑已略微平复,不如先前那么百爪挠心,只是困倦难耐。
八点整,鞠式耕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走上讲台,把花名册打开,环顾了一圈这些七点钟就被迫起床的学子,拿起毛笔来开始一一点名。罗中夏强睁开眼睛,发现他手里那支是长椿旧货店里弄来的菠萝漆雕管狼毫笔,那杆无心散卓却没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