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的身上总有江南女子温婉柔软的气息,她穿一袭素色裙子,不声不响地看着场内,静好得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可是每当他转身过来时,都能看见她眼中呼之欲出的爱慕和崇拜。
休息时,她默默地将水拧开,拿给他。
其他几个人眼红,明明手里已经有水了,还说七月妹妹怎么就不给他们水。顾惜朝面皮虽然薄,可还是拿了剩下的水,故作镇定地拧开,一瓶一瓶地递给其他人。
触景生情,周怀谨这些年连大院都不愿意多待,吃过饭就开车回自己的住处。
边关月一出诊室就拼命地和顾惜朝解释司歌和周怀谨的关系,她这几年虽然也生周怀谨的气,可是七月姐喜欢。
“那个司歌和怀谨哥真的没关系,要说有关系也是周爷爷硬塞的。我看怀谨哥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直都是她主动的。”
“你胃痛好了,有力气说这么多话了?”
顾惜朝担心的不是周怀谨和司歌的关系,而是周怀谨不再接受她。
三年了,她才明白,一走了之比什么都简单,难的是留下的人。三年前她做了逃兵,留下他承担一切,他会原谅她吗?
周怀谨平日里不是在部队里就是在执行任务,难得回来,除了回大院看望长辈,就是待在自己的住处。
他的住处不到一百平方米,是当初他和顾惜朝订婚之前他用自己攒的工资付的首付,连装修的风格都是按照顾惜朝的喜好来的。那时候,他以为他们很快会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