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对布兰奇·施特略夫这个女人动了心思呢？”
他很长时间没有回答，我又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我怎么知道？”他最后说，“她连看我一眼都忍受不了。这让我觉得很有趣。”
“我明白了。”
他突然生出一股怒火。
“该死，我要得到她。”
不过，他马上就平静下来，微笑地看着我。
“起初，她吓坏了。”
“你跟她挑明你的想法了吗？”
“没有这个必要。她心里清楚。我从未说过一个字。她害怕极了。最后我得到了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告诉我，这非常清楚地表明了他欲望的狂烈。这令我感到不安，或者说甚至是恐惧。在他的生命中，他奇怪地排斥那些物质的东西，可有的时候他的肉体似乎又会对他的精神进行可怕的报复。在他体内的那个半人半兽的东西会突然攫住他，在这种大自然赋予的原始天性中，他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力。这一本能刹那完全占据了他，使他无暇再去顾及审慎或是感恩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