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着那一条狭窄幽暗的石路走到洞窟尽头,看到蜚先生正在昏黄的灯光下奋笔疾书,勤奋依旧。
蜚先生听到脚步声,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嘶声问道:“情况如何?”
“一切就如同先生规划的那样。”郭图满脸兴奋。他把火把插在石壁的套座上,让洞里略微明亮了一点,然后继续说道,“主公对沮授非常生气,把他当众训斥了一顿,沮授颜面大失。”
郭图舔了舔嘴唇,兴奋不已。沮授是冀州系的擎天一柱,能够让他吃瘪,是一件非常快意的事情。郭图告诉蜚先生,在他说完之后,辛氏兄弟、逢纪、审配等人也纷纷落井下石,各显神通,把沮授的责任坐得实实的。沮授听得浑身发颤,差点没气晕过去,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袁绍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沮授的监军之权被一分为三。我与淳于将军也被擢为监军,与他三足鼎立,各典一军——从此他再不能对军中指手画脚了。”
“呵呵,这是为了安抚淳于琼吧。可惜监军听着好听,未必能捞到什么上阵打仗的机会。袁绍对这位老同僚十分尊重,可就是不肯让他去一线统领大军作战,可见明里暗里也有所忌惮。这是咱们的机会,记得要好好拉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