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件事要麻烦你。”
“原来你是有求于我才来的。”
马斯连尼科夫的脸立刻显露出阴暗和沮丧之色,那种像一条哈巴狗因主人搔着耳后的毛而产生的激动心情完全消失了。从客厅里传来了谈话声。一个女客说“Jamais,jamais je ne croirais[2]”,而客厅的另一端,另一个男客在谈论着什么,反复提到“La comtesseVeronzoffиVictor Apraksine[3]”。从客厅的第三个方面听到的只是谈话的喧闹声和笑声。马斯连尼科夫留心倾听着发生的一切,一面听着聂赫留朵夫的谈话。
“我还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来找你。”聂赫留朵夫说。
“哦,就是那个被冤枉判罪的女人吗?我知道,我知道。”
“我求你把她调到医院里去工作。据说,可以这么办。”
马斯连尼科夫抿紧嘴唇,考虑起来。
“恐怕不行,”他说,“不过,我去同他们商量一下,明天给你回音。”
“我听说那里病人很多,需要护士。”
“好吧,好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答复的。”
“那么,费神了。”聂赫留朵夫说。
从客厅那方面传来遍及每个角落的甚至很自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