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伟大的五世。”白珍肯定地说。
“有什么根据吗?人们胡猜的吧?”仓央嘉措虽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惊讶,但总不大相信。
“我问你,五世达赖在水龙年去过北京是不是?”
“是的,那是顺治九年。”
“就在那次动身进京的前几天,五世达赖从哲蚌寺到色拉寺去,走的是山脚下的小路,半路上经过大贵族仲麦巴的府邸……仲麦巴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第二任第巴不就叫仲麦巴·陈列甲措吗?”
“对对。”白珍接着讲,“五世就在他家过夜,由仲麦巴的主妇侍寝。”
说到这里,她故意娇嗔地问:“什么叫侍寝,你懂吗?”
“懂。”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伺候着、侍奉着、陪伴着睡觉的意思。”仓央嘉措讲解着,力求清楚、全面、准确。同时,他想起了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一句话,大概是在盖丹的日记中吧?说“五世达赖化身的观音菩萨在仲麦巴家中遗落了一粒珠宝上的宝珠”。当时他读到这种朦胧的句子,未求甚解,现在看来可能指的就是此事。而此刻的自己,是不是也是一种什么化身呢?是不是也要在白珍家中“遗落”下一种什么“宝珠”呢?他自己也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