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白了他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呢,他这是想釜底抽薪,彻底先占据舆论,左右咱们拿不出证据,无证无凭,将来真拿了证据出来,百姓也先信他,柳方师承得是他吧?”
“这招管用自然要好好用,不是所有人做事都喜欢坦坦荡荡。”卫卿倒并不意外,华世宜想想这魏国舅真比那湖沼里的泥鳅还滑不溜手。
“这戏他要自导自演,咱们也乐得轻松,干脆不管他,反正这事情丢给了刑部跟大理寺,我们就在家喝喝茶看看花,没人跟他唱对台,我看他哭惨到几时。”华世宜说完,卫卿的目光又若有似无的上下盯着她。
“怎么了?”
卫卿垂眼,“怎么感觉从临川回来,你这心境好像变了不少。”以前要是遇上这种事,怕是第一个站起来要趁着这股东风查下去,哪会当个甩手掌柜,生怕这事丢自己身上。
华世宜勾了勾他的手指,目光狡黠道:“这我当官也有一段时间了,别的没学会,该避则避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不管两个人这边说什么悄悄话,朝臣们可都是眉头紧锁,各有疑虑,司马淳自然也知道了这事,上朝时还特地给国舅府赏赐了不少补品,希望国舅不要忧虑,为国为民保重身子,这棱模两可的态度惹得底下人也不知道这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