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真伤了?”秦柔不信,天亮前她找过春桃,春桃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似没得手。
管家十分肯定,向二人描述了周予安受伤的情形,得知她伤了脖子,差点儿没命,秦柔对春桃的那点儿怀疑消散了。
心思稳了稳,她将余下的盘算告诉了江凛。
“夫人使得连环计?”
“老爷跟前哪敢言计,不过是妾身想得稍微多了些罢了。”秦柔低身:“有了那封信做铺垫,再将府中遭遇刺客的事情推到那人身上,就算不信,她也会将消息告知长宁王。”
眼珠子轻轻一转,秦柔又道:“桂嬷嬷之死原是小事,长宁王却把此案交到了刑部,为得就是对付咱们候府。妾身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与其等着别人来找麻烦,不如将计就计,将这麻烦彻底甩了。”
“那就依着夫人的。”江凛给管家使了眼色,待秦柔走后,才将管家叫到跟前:“那些刺客留不得,寻个机会给除了,务必干净利落。那个春桃的暂时留着,夫人若成,你我皆能安心,若是不成,这一摊子的事情还得由她背着。”
管家低头,未敢多说一句。
明着,他是秦柔的心腹,实则是江凛安插在秦柔身边的人。
他谁都不信,尤其是他的枕边人。
秦柔是一个人过来的,隔着窗子,周予安跟高良姜都看见了。高良姜要出去,被周予安拽住,两三句话的功夫,抱琴蹙着眉头进来。再看秦柔,只剩下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