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个别灵魂中的情况,我们在人类群体及其基本本质类型之内也会看到,如在群众、有机生活共体(氏族、部落、家族、民族、种族),人为地遵循一定目的的社团和精神性的集体位格(教会、文化圈、民族、国家)之内。在群众中自由运作的是那些同样维系着动物群体此在的法则:因带头动物对某一感官刺激的既成反应而造成的情绪感染、根据联想法则而进行的不自觉的模仿在这里造成了一种始终变化不定的、雪崩般扩展开来的瞬间灵魂,即群众灵魂的产生,沿着群众灵魂这一方向,有时会在群众中发生部分人所不知、所不愿、所不追求的事情。处在纯然群众之中,人也会变成动物。即便无组织的乌合之众也有其带头动物。在生活共体中起作用的是有机体之因果律,只有它才超越其成员、世代而具有此在永续性;只有在它之中,某种东西才会在一次性历史的基础之上继续运动下去。血缘、传统、习俗、服饰、在整体之中和与整体一起的共同生活,以及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不须推断的理解——这一切构成了维系着生活共体之恒定组织等级的纽带。但人在其中却并非成年的、独立的位格,而只是器官、成员。特别应指出的是,浪漫派错误地试图将人类群体之全部理解建立在这种基本形式之上。与此相对立者是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者,此两者同样错误和片面地将团体生活完全视为有既定目的的社团和追求既定利益的小圈子,视为从原初上便分离着的理智原子的阶级和阶级斗争。[1]社会的本质形式的产生不论在哪里都经历了生活共体的解体和相互均等经(如阶级的产生是由于种性、等级、职业的解体)。然而,在这种解体之中,在这种死亡之中,诞生了成年的人,即作为理智、独立、具有生物意识的个体生命的人,有着自由头脑并处处按照自己的志趣行事的,他进行交换、缔结契约,他在不受统一的生活和爱的意志之推动力的情况下与其同类为共同的自觉目的而联合起来,他以国际流行的种种形式享受生活。[2]与这种人相当者是处于技术性目的规定的主宰之下的理智和这种理智的产物:机械性的世界概念,正如与只知道自己为一个生活共体之成员的人相当者是古代器官学的世界概念那样:世界即有机体。只有作为教会、民族、文化圈、国家的精神性总体位格方才超越了团体的这两种本质形式,即超越了生活共体与社会。因为只有在这类社会构成物中,精神及其独立的、为群体共同创造的财富才获得造就人的全部力量。只有在这里,人方才不单单是一个整体和生活共体中的成员,不单单是孤立的个体生命,而是两者兼而有之:他既是独立的、具有自我责任感的行动中心,亦是对他所从属的总体位格之行动和作为共同负责任的成员。形而上学和宗教——它们可有是超民族—世界主义的,但并非国际性的,正如在其中每一个民族成员可以代表任何另一个民族成员的实证科学那样——作为认识方式是符合这种社会学意义上的联结形式的。在形而上学和宗教中,位格以及总体位格是不可取代的,因为这些对象的本质便意味着它们只能在位格之相互关系之中充分为人所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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