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饮酒我最怕与人行雅令。那时年少,玩心太重,镇日里跟着几个糊涂师兄游手好闲斗鸡走狗,招摇过市徒做风流,诗文音律一概不通,每每行雅令我便是桌上被罚得最多的一个。行通令却是我最上手的,不管是抽签还是掷骰子,便是划个拳猜个数,我也能轻轻松松就拿个师门第一。这番我却是要讨好离镜,是以行雅令假装行得很愉快,只管张口混说低头喝酒便是,行通令却假装行得抓耳挠腮。
离镜很是乐呵。遂周详计划一番,决定初二夜里,助我将令羽偷出宫去。
如此,我们两个的关系简直一日千里,短短十日,便飙到了一万里。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倒并不是我同他谈婚论嫁。却说是他的妹妹胭脂,不知怎的,看上了我。
离镜这胭脂妹妹我见过一次,长得和他不大像,估摸是随母亲,虽没有十分姿色,却也是个清秀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