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才喜欢啦,”男爵高声说,“年富力强的青年应当有这样的自信!为了一个女人,我连整个军队都会打败的!”他抓起青年雕塑家的手拍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了。下星期日签婚约,再下一个星期六上教堂,那一天是我太太的生日!”
“行啦!你未婚夫跟你父亲在拥抱了。”男爵夫人对脸孔贴在玻璃窗上的女儿说。
文赛斯拉晚上回去,方始明白他开释的经过。门房递给他一包东西,里面是债务文件,判决书上批明了收讫字样,另外附有一封信:
亲爱的文赛斯拉,我今天早上十点钟来看你,预备把你介绍给一位太子,他想见见你。一到那里,知道债主把你请到一个小岛上去了,岛上的首府叫作格里希宫堡。我立刻去找雷翁·特·洛拉,告诉他,你在乡下不能离开,为了短少四千法郎,而倘使你不能在太子那边露面,你的前程便危险了。幸亏勃里杜也在,这位天才尝过贫穷的味道,而且知道你的历史的。他们俩凑满了数,我便去找那个谋害天才的凶手代你付了债。因为我十二点钟非上蒂勒黎宫不可,不能亲自来看你恢复自由了。我知道你是君子,在那两位朋友前面我代你作了保,你明儿应当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