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经常问她:“就这么走了,您当真不惦记?”
花月笑着摇头:“哪儿的话,谁能不惦记喜欢过的人?只是我跟他在一块儿活不好,不开心,不如顺了他的意,还一个孩子,咱们两清。”
在霜降的印象里,殷花月是一个很心软的人,但她也明白,这位主子心硬起来,也比谁都果断。到底是流着殷氏先祖的血,没那么容易委曲求全。
与其勉强跟个不那么喜欢自己的人过一生,她不如逍遥于江湖,反正无父无母,离开京华,谁也不认识她。
担忧了一段时间,霜降也就释怀了,白天帮着几家铺子营生,晚上回来照看小少爷。
淮北的小镇比不得京华热闹,但日子十分宁静祥和,镇上的人也朴实,见花月身边没爷们,好心问她:“家里男人呢?”
花月抱着孩子,唏嘘地答:“坟头的草都比释往高了。”
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镇上人十分同情,平日里也愿意多照看她布庄里的生意。
倒也有那么几个见色起意的,欺负两个姑娘带个孩子,半夜三更翻墙过院,想讨便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小寡妇,晚上被惊醒那叫一个凶,将几个老爷们打得鼻青脸肿的,捆巴捆巴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