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点儿也不用拘束,”他说,“就在这儿等着,把房门从里面锁上,谁来也别开门,除非您听到这样的三下敲门声:听好。”说着,他敲了三下:前两下是紧接着的,比较响,而后稍等片刻才敲第三下,声音比较轻。
“好的,”博纳修太太说,“现在,有些事该轮到我来关照您了。”
“请讲。”
“您到卢浮宫靠埃谢尔街的那扇边门,去找热尔曼。”
“好的。然后呢?”
“他会问您有什么事,这时您就回答说:都尔和布鲁塞尔。他马上就会听从您的吩咐。”
“我吩咐他做什么呢?”
“让他去找王后的内侍德·拉波尔特先生。”
“把德·拉波尔特先生找来以后呢?”
“您让他上我这儿来。”
“好的,那么我下回在哪儿,要怎样才能再见到您呢?”
“您很想再见到我吗?”
“很想。”
“好吧,这事儿您就相信我好了,只管放心吧。”
“我信您的话。”
“错不了。”
达德尼昂向博纳修太太鞠躬告辞,并朝她投去充满爱慕的一瞥,这一瞥凝聚了他对这位娇小的可人儿所能表达的全部柔情蜜意。等他下楼去时,只听得房门在身后关上,门匙在锁眼里转了两圈。他三步并成两步奔到卢浮宫:到埃谢尔街边门时,十点的钟声刚敲响。刚才我们叙述的前前后后,都发生在一小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