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然存在。我在自身后面,我的位置后面、我的洞孔后面奔跑。谁为我预订了这个位置?我的命运姓甚名谁?是谁和什么东西移动我而又是谁和什么等待我的来临去完成它自己也完成我自己?我不知道。我匆匆然。虽然我没从我的椅子上移开,虽然我没下床。虽然我在我的笼子中转动又转动。我被一个名字、一个手势、一次抽搐钉住,我移动又搬迁。这幢房子,这些友人,这些国家,这些手,这张嘴,这些形成那没有预兆就从我不知何处松开,前来击打过我的胸膛的这个影像的字母,这些不是我的位置。这或那都不是我的位置。
那承受我的以及我所承受的、支撑我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一面屏风,一堵墙。我的躯体匆匆然跃过一切。这个躯体对我奉献它的躯体,这片大海自它的腹中拉出七片波浪、七个裸体、七个白帽浪、七次微笑。我感谢它们又匆匆然离去。是的,散步是娱人的,谈话是有启发性的,时间还早,作用没有结束,我一点也不装作知道结束。我很抱歉:我匆匆然。我渴望清除我的匆匆然。我匆匆然上床睡觉又匆匆然起床没说:再见我匆匆然。花园与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