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碰到了地面,于连把梯子横放在沿墙的花坛里,花坛里种的都是奇花异草。
“瞧,好花给压坏了,妈会怎么说呀!”玛娣儿特责问道,“把绳头扔下去,”她十分冷静地叮嘱了一句,“别人看到阳台上挂着绳子,那就不容易说清楚了!”
“吾咋个出去?”于连嬉皮笑脸,学着土腔说。(府里有个女仆是圣多明各人,就说这种土腔。)
“您吗,就从房门出去。”她得此主意,大为得意。
“啊!这种男人,才值得我爱!”玛娣儿特心里想。
于连刚把绳子丢下花园,玛娣儿特就一把攥住他胳膊,于连以为给情敌捉住了,身子一扭,拔出一柄匕首来。刚才玛娣儿特似乎听见开窗声音。两人屏息不动。月光正照在他们身上。响声没有再起,无须再加担心。
尴尬复始,双方都很窘。于连查看过了,门上的插销已插好;他很想看看床底下,但又不敢,因为那里很可能藏个把用人。他怕事后后悔,责备自己闪失,最后还是去看个明白。
羞窘难当,玛娣儿特这时才焦虑起来。她才不愿处于眼前这种境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