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我好怕怕啊,蟊贼,蟊贼!老爷辛辛苦苦谋就一份家业容易吗?畜生啊,滚,滚!待我调集天兵天将前来捉拿也……”周开山突然泪汪汪地哭喊起来,哭得好像受到天大委屈的小孩子。他斜倚在沙发上,眼睛半睁半闭,沉浸在自己臆造的世界里。
周太平厌恶地皱着眉头,恶声恶气地指着周开山的鼻子说:“老杂皮,你给我听好了,给你一天时间搬家,后天上午你要还没搬走,我一把火把这房子烧了!”说罢拍拍我肩头,送我一个甜蜜的微笑,扬长而去。
周太平走了好久,周芙蓉方歇斯底里哭嚎起来,她滚在尘土里,满脸生动地扭曲着,满脸的妊娠斑好像蝴蝶样跳跃。“啊啊啊……周太平,你让我们走就走?这房子又不是你的……你是土匪……是强盗!老爷子已经给你房子了,是你自己不争气……你不是人……”
我好心焦,不是担心她,而是担心她肚里的孩子。我虚弱地坐到沙发上,将脸一沉:“周芙蓉,你表演什么,还不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