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个官方钦定的团体就炸开了锅,大闹日内瓦,两拨人在日内瓦吵成一锅粥。等到登台讲话时,国际劳工组织不得不破例安排了中国两个指标上去,两家各说各的。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杜月笙说不出来的被动,只能让陆京士不停地拍电报写信,央求朱学范停止。而朱学范的回信,则充满了委屈和眼泪。他不明白,他这个中国劳动者协会,人家国际社会已经承认了,怎么你中国人自己非要另立组织不承认他呢?
无奈之下,杜月笙只好亲赴香港,事先拍了电报给朱学范。到达后,只见朱学范来机场迎接。杜月笙心下方定,寻思自己果然是来对了,只要朱学范还认自己这个老师,事情就好办。
可等到他劝说朱学范时,麻烦事来了。
当时,朱学范是这样说的:“老师,现在的政治局面已经完全不同,我回上海,只怕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而且我有案底在身,贪污情节重大,可以判死刑的,老师你说我能回去吗?”
“你有贪污?”听朱学范直言承认,杜月笙反倒没主意了。他心里再也清楚不过,自打戴笠死后,他的势力严重缩水,保全弟子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如果朱学范没有贪污案底,什么事都好说。可有了这事,后果殊难预料。
这时候的杜月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委实左右为难。最终,朱学范说了句:“请老师回去吧,我没有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