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拉起小晚的手臂,掀起衣袖,洁白纤细的手臂上,果然还有几道没能褪去的伤痕,长长地纵横在肌肤上,可以想象,它们曾经撕裂了皮肤,曾经血肉模糊……
“嫂嫂,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寒汐心软,已是难受得热泪盈眶。
“你别哭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小晚笑道,“回想起来,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其实那个时候我是不想活的,但是死不掉,也不敢真的寻死。”
小晚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过去的痛苦在如今,已是变成了可以玩笑的话语,她笑道:“因为总会想,指不定明天就好了,指不定明天我继母就死了呢,那我先死了多不划算,是不是?不过啊,人是会变的,现在再把我塞回去过那样的日子,我的心可就大了,但这应该是好事吧。”
“这些日子我总觉得,世上没有谁比我更惨了,是我太矫情。”寒汐说,“嫂嫂,其实我也想像我爹那样冷血无情,那么我就不会痛苦,又或者像我哥哥那样刚正不阿,可我一样都做不到。”
小晚劝她:“这不怪你,你什么都没做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