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南顿了一下,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几分苦情,变脸的速度十分快:“右相知道,臣以前是师父从羊市上面带出来的孤儿,自然知道人吃不饱是能够做出来同类相食的事情。”
“所以,和你执意劝说造船有什么关系?”
宋观南眨巴着眼睛,竟然是有几分可怜兮兮:“东海以东,有着能让百姓吃饱的东西,比之黍麦有着更高的产量。”
“宋观南,你是朝廷的官,”
贺聿龄的声音冷下来了几分:“你还是不要忘了我当初救你就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
听见贺聿龄这样说,宋观南的声音里面也带上了几分火气:“可是百姓吃不饱,这天下迟早要乱了,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右相应该比我更明白不是吗?”
宋观南一双眼睛里面压抑着怒火,倒是让贺聿龄感到十分意外。
他本该生气的,可是看着宋观南的那张脸,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火气。
站在一边的如月自然也是听见了宋观南和贺聿龄之间的对话,看向宋观南的眼神里面隐隐约约的带上了震惊。
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和右相说话。
更让如月感到震惊的是宋观南和右相这样说话,右相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要知道以前敢这样和贺聿龄说话的人,多多少少都已经成了这广庭里面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