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经常串到马春的房里,歪着与我闲聊,剧团的宿舍变成我唯一娱乐的去向,满地的烟灰已经被收拾停当,硕大的沙发也换成了一张整齐而舒适的床,选床的那天,马春说:“不如一起把戒指选上。”
我慌乱地摇了摇头,真的,婚姻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仅仅允许自己沉醉在恋爱中,已经感觉无限地放肆,我无法想像朝夕与某人相处在一起,吃饭睡觉挤厕所,那会令我崩溃掉,林宝则不以为然,她指我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安定的婚姻,我是不适合颠簸的,我与她不同。
我的观点真的与她相反,而每次都是我对,我认为她才是最适合安定婚姻的人。只有那种平静的承载,才可以圆满她已然太过残缺的人生。
林宝不屑一顾,一次一次的恋爱和一次一次的失恋,早就把她塑造成刀枪不入的模样,即使是失声痛哭或者烂醉如泥,我也相信那仅仅是一种习惯性的姿态,如果没有这样的姿态,林宝如何向自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