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隔了近二十年的空白期,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们……会不会高兴地见到,我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不管怎么样,要是那一天沈钦隽没来我家,也不想去游乐园就好了。”我伸手,指尖触到冰凉的大理石,那点触感一直沿袭到心尖,“爸爸妈妈,要是你们还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打开了手机,回复那条短信:“张律师,明天可以详谈股权转让的事。”
从墓园出来,果然如司机说的那样,别说出租车,连私家车都极少开过。
我不赶时间,自然也不急,只是这里远离市区,一到十字路口我就有些找不到方向,也只能从APP上慢慢定位。越走天色越暗,路灯在某个时刻唰得亮起来,像是一条无限延伸出去的光线,只是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远处有车子开过来,明晃晃的灯光闪进眼睛里,我下意识地避了避,橡胶轮胎在沥青地面上摩擦而过,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我顿住,车子打起了双跳,沈钦隽跑过马路,站在我面前,脸色阴沉不定:“为什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