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以为,江湛北这是要彻底跟莫以澜划清界限的时候,只有他清楚,倘若不能康复,这辈子,他就没有机会亲手给她戴上戒指了。
咬着牙默默做着康复训练,没事的时候,不停地练字帖,不能再画设计图,但最起码也得把自己的名字写得好看,假若有一天填写婚姻申请,他只想在莫以澜旁边那一栏端正写下江湛北这三个字。
“你昏迷不醒的日子,我不在……你做康复训练的时候,我没有陪着你……”莫以澜断断续续说着,双手紧紧攥着江湛北的衣服不放,“一想到你那么痛苦,我却不知道,还在恨着你……”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江湛北从容提醒。
能称之为伤痛的,都是活在记忆里的东西,既然被过去所带走,那又何必去在意。
“我那么对你,你就从来没有怪过我?”
莫以澜啜泣着从江湛北怀抱里抬头,苦笑道,“妍姨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我很清楚,她已经把当时的情形,最小化说给我听了。包括过程的措词,我想,实际可能要比她说的严重很多。”
莫以澜的眼底泛着水光,她不明白,发小们为什么那么默契地瞒着她,这么多年,关町芷跟她朝夕相处,甚至一个字眼都没有提起过。
在杨妍几度哽咽说完江湛北受伤那件事时,在场所有人的眼眶都是红的,可见,他们都经历了什么,他们也曾害怕失去江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