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天夜晚我站在房梁上看到的一切,我说了他和女人的每一句对话。说了他家房子里的摆设。尹朝奉脸上掠过了一丝惊慌,可是马上又说:“没有这回事。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见了再好的女人也硬不起来。我怎么可能和女人睡觉呢?又怎么可能为了睡觉杀了女人?”
熊哥说:“我信你的话,你这么大年龄了。不起性是正常的。你就在这里将就睡一觉,天亮后没事了,就把你送回去。”
尹朝奉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熊哥喊来门外的随从,对他说:“尹东家折腾了半晚上,也渴了,你去端碗水吧,再抱一床被子。”
随从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我和熊哥也走出去了,熊哥安排一个人端来尿盆,在尿盆下铺了一层细细的草木灰,草木灰是从炕洞里掏出来的,北方的土炕里烧的是柴草,积攒了一层厚厚的草木灰。每年深秋季节,都要把这些草木灰掏出来,腾净炕洞。
熊哥有叮咛随从把铺了一层草木灰的尿盆送进尹朝奉的房间里。
我问:“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