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嬴脸色不变,唇线却慢慢捋直了。
黎山上也总会藏有一些丹药,而那也确实不是什么镇心丹,只是裹了些镇心丹气息的清心丹。
但谢拂池与晏画的反应,也足以说明一件事,谢拂池,确确实实在服用此等禁药。
而谢拂池吃的面不改色,点评道:“帝君家的丹药下次该多放点薄荷草了,吃起来怪涩的。”
反正只要她打死不认,日后再小心点,时嬴就算心里清楚又能拿她如何?
苍黎帝君缓缓离去,面色冷淡至极。晏画抬眼看谢拂池,一脸菜色,“看来时嬴已经知道了。”
这确实很难办,谢拂池十分头疼地揉了下眉,“算了,先进去赴宴吧。”
晏画拂开花枝,也随她一道进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谢拂池确实一开始没打算来,但是思前想后,捏着那张邀贴,落款正是苍黎山时嬴五个清雅端逸的小字。
落的是正名,与旁人都是不大相同的。秋洛水为他所杀,那司首的位置左右自己也争不过,谢拂池也不欲再与他过多纠葛,但望着时嬴二字,沉吟良久,还是来了。
她此行一来为那日伤他道歉,二来嘛,也是真心想祝贺,但来时宾客已经落座。
她来时那寂迟神官似没看见她一般,连只小舟都没送来,她只好自己踏剑,刚落了这林子,就看到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