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钦隽偏了偏头,仿佛不喜欢我碰他,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你在发烧?”我心里咯噔一下,“冷吗?”
他只恹恹闭上眼睛,依旧吐出两个字:“没事。”
嘴上说没事,可是体征骗不了人,他分明是在发抖,偏偏我靠过去的时候,他还逞强一样把头转开了。
我叫醒了老王,他有经验,一看就说:“你男朋友是不是得疟疾了?”
经过了地雷那一出,他们所有人都把沈钦隽看成了我男朋友,这种时候我也懒得再解释,只能问:“那现在怎么办?”
“叫空姐来看看,不知道飞机上有没有常备的药物。”老王沉吟了一会儿,“一回国小沈这样的情况,恐怕还得隔离。”
飞机上大家束手无策,我只能看着手表,分分秒秒地,希望熬过最后的时间。沈钦隽体温窜高的速度很快,烧得嘴唇全都干裂开,汗水出了一拨又一拨。他闭着眼睛,不安地半躺在椅子上,我给他冷敷,一只手不小心蹭过他的手背,他却条件反射一样抓住了,再也不肯松开,眉宇间一松,终于安心地睡过去了。我悄悄挣了挣,最后到底不忍心,也就由着他去了。
煎熬般的一个多小时终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