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壁画如果是警告后人的,那它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画在石门上。”白璃靠近仔细瞧了瞧:“我怎么觉得这画得不是地府里头的场景,而是一场旱灾呢?”
“是兵灾加旱灾。”白泽指着壁画中的某个地方给白璃他们看:“你们看这个。”
“栗阳?这不是栗阳城的城门吗?”杜小枝叫出声来:“我家里也有栗阳城的画,是我爷爷年轻时候画的,其中就有栗阳城的城门图,虽然画得不如这个精细,但样子是没错的。”
“是栗阳城,这工匠画得很用心,且这画中的一物一景与现在的栗阳城也没什么区别。”
“不是没什么区别,而是这画的就是现在的栗阳城,或者说是兵灾和旱灾来临之时的栗阳城。”白璃用手在壁画上抹了下,将指头伸到白璃跟前:“这些石头碎屑都是新的,这幅画的完成时间距离现在,不会超过半个月。”
“的确是新刻的痕迹,可谁会这么无聊,在这偌大的墓室内刻这些东西?还有,他的目的是什么?告诉后人,栗阳城曾经历过这么一场人间浩劫?”白璃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石壁,一寸寸看着上面的画。
这栗阳城里的情景比花溪村的还要惨,通过画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城墙下、城根处,街道边,沟壑里,都是一堆堆衣衫褴褛的难民。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是,通过画面,白璃可以清楚的辨认出,这些难民是死人和活人挤在一处的。随着脚步移动,她眼中看到的场景也变得鲜活起来。